觉醒之悟-

写画一体机,特摄皮套人。
严于律已,快活做人,私设上天,勿扰他人。糙人自恋,本性不改。不要死在无趣里但终归无趣,兴起而来,兴败而去。拉黑:舞到脸上的对家或个人,秉持我尊重你创作,你也尊重我想清静的心情就好。理解反向同理。我嗑什么写什么你猜?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?
M80老仓管人。
我认为,不论OOC还是正经向都是个人的创作喜好以及水平体现,抨击请直接找我,让我看看你究竟想骂什么?我不会听取什么骂声,只是有兴趣看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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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中篇】良犬入室·第六章(最王)

弹丸害传撒狗粮组主角登场。【停一下】

第五章】←

——

“最原酱……”

破碎的喉咙会让多余的血水难以下咽。

王马 小吉斜躺在大厦将倾的DICE总部门口,在路人看来也许只是一栋老旧的公寓楼。

谁都不会想到活跃于世界舞台,为娱乐而犯罪的伟大总统也会有从钢丝绳上狼狈跌落的那一刻。

最后又会由谁来抓到他呢?

他只允许一个人这么做。

街边的路人渐渐围拢,王马动了动手指,想要拉拢斗篷。

唯一被允许可以抓住他的侦探最原 终一在两天前就因为骨折而送往希望之峰学园的医学部救治,没办法亲手捉拿自己了。

不过他要是敢的话,一定不会放过他的。

骗人的啦……

可是,真的还不想死。

王马 小吉才舍不得大大方方把命留在这里。

躺在地上碎成一滩的家伙还真可怜,白衣服都被地面和血染脏了。

回想起来,和那时候也很像,又完全不同。

用生命为代价爬到绝境的边缘,最后一刻身边没有人陪伴,承受不知几重的痛苦,孤单单地等待死神来临。

不过现在就算最原酱不在,他也还陪着自己的整个DICE。

“……再见啦。”

季节交替的希望峰最为热闹,闷雷细雨过后的晴日唤出深藏树林之中的动物们,无人时聚集的景象蔚为壮观。

晨间散步的两人脚边偶尔也会窜出莽撞的松鼠,或是不知名的山猫。

走着走着来到一处荒废的树屋,王马好奇眺望的同时敏捷地爬了上去,身子尚挂在边缘就腾出手来招呼最原也上树,最原诧异地拉拽王马踩过的绳梯,确认足够结实后也慢慢爬上树。

王马还留在边上拉了最原一把,之后才推开门进去,可屋里空荡荡,没有一点儿他感兴趣的东西。最原跟在后边也爬进树屋,他发现地上积了些许灰尘,从厚度看至少三个月没有人进来过。

穿着披风的小个子甩开背上的布料垫在下面,拍手示意最原也过去,两人便并排坐在木块简单削切过的方块窗口,背对窗外景色。

“最原酱觉得这个地方如何呀,是不是似曾相识?”

“王马君,这算是言外之音吗?”

“没有哦,我觉得这里虽然什么都没有……啊,换句话说,正因为一无所有才更有趣!”

避开问题了。

仅凭侦探的直觉,最原想要串联这些王马随意抛来的线索——不管是看上去有用无用,他都得细致地分类归整,不会有毫无用处的细节,谁都不知道是否只缺一点关键。

要是将王马的所作所为建立一个档案库的话,最原会一生都为之苦恼。

当下,着眼之处,充满理性与感性的神经触向远方,搭在万事互不相干的过往之间,纷乱驳杂不见片刻安宁,流通的光点一个一个闪动,挖掘的破碎回忆,前行的无尽道路。

什么才是王马背后的真相,对他而言有多重要?

“啊——最原酱啊!好不容易出来散心,还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我吗?”

说话间斜里伸来一双手,捧住最原的脸颊捏了捏,王马突然的亲昵成功打断他散成新大陆的思绪,汇聚成当下嬉皮笑脸的模样。

他顿时感觉世界都扭曲了,带着陡然上升的滚烫温度,脑袋重重往下一沉。

“疼!”

“哇——”

等再回过神,王马脸上已是山雨欲来的景象,黑着半张脸阴沉得快滴出水。最原顿时觉得背上冷汗涔涔,不知所措地扶住对方的肩膀。

“对不起,王马君,刚才忽然有点头晕……”

“呜哇啊啊啊啊——我不听我不听,最原酱——大笨蛋!臭童贞!X无能!”

“反对这几个奇怪的论点!不对……王马君说实话,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多少会忍不住去想,但我决不会算计你……”

“这样啊!超开心最原酱这么说呢!我也没想到随口就猜中啦,是不是因为最原酱的心思变得越来越好猜了,讷讷?”

“我想,是因为王马君而变得容易被猜透吧。”

低头看看已经趴到自己腿上来的星星眼,最原顿时觉得被套路才是人生的唯一结局。明知道王马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引诱,作为侦探凡有自制力也不至于去经历陷阱。

他伸出手了。

“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回答,无聊……可惜我心里就算装着最原酱也不会随便说出来的,谁让我就没那么喜欢最原酱呢。”

“这样的谎言我还是能分辨的。”

“嘁……”

回来后,王马舒展身体欢快地蹦跳着踩中最原在庭院里扫出的杂草堆,多动症小孩儿似的到处撒欢。

斗篷随他的奔跑肆意翻飞,一遍又一遍反复经过最原的眼前,某一次甚至拉起最原的手跳起来,顿时间,两人浑身上下都沾满叶片。

“最原酱,有时间打扫这样的院子不如陪我多玩一会儿呗,”跑了两步,王马忽然迈出起舞的步伐,以他视作快乐的弗拉门戈邀请最原,“比起将自己收拾整齐,请务必把我放在第一位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要是王马君坚持,我也没有一定要反对的想法,生活在毫无娱乐的地方总要做些什么。”

扫把离开手掌,咣当的闷声后与草堆相会。最原只觉得跟上脚步后整个世界都随王马旋转,疯狂又愉悦。

王马和他不成样的双人舞如同林间之风刮过庭院,到后来他甚至腾出手完全挂在最原身上,下巴黏住最原肩头,双脚离地轻飘飘欢笑。

“不好,开始头晕了,最原酱!但是但是,我至少证明了一点,有我在的话,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充……实——”

“哇啊啊啊……”

而忽然增加的重量使最原站立不稳,混乱的惨叫过后,叠块儿般倒在草坪上。王马趴在最原胸口咯咯咯地大笑出声,又迅速掀起斗篷亲吻自己的爱人。

这种满是故意的举动惹来门口偷偷观望的客人的不满,那名少女羞愤地勾着金色长发喊叫起来:“大白天在这种地方调什么情,难道还想顺势打个野战吗?!明明都看见门口有人了,还跳舞跳这么开心,是故意要忽视作为贵客的我吗!”

“才没有呢——在自己家里打情骂俏完全ok吧,入间酱,”王马翻过身爬起来,又把手背在后脑勺,坦然地散步过去打开花园的栅栏,“嘛嘛,请你来是一回事,可客客气气又是另一回事哦。”

“你你你,就知道没什么好事……以前还觉得贫乳松是胡说八道,没想到你们两个家伙果然!不过今晚要是三个人……”说到这里入间少见的结巴起来,甚至有点脸红地低下了头,“三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啦……”

在最原的记忆里,毕业之后的入间依旧做着无业发明家,学园还为她购置了一块地皮,建成一座仅允许她单独使用的发明工厂,后来的事他也不怎么清楚了,应该一直很成功吧。

“就算最原酱是童贞我也不会把他的第一次让给你!这里也没有给客人睡的地方,我和最原酱更不会一起睡沙发的!”最原回忆过往的时候,跳进玄关的王马先于入间吵嚷起来,一副被打扰黏腻腻恩爱很不爽要杀人的模样叽叽喳喳不停。

“我才没想要这样嘞!再说本小姐不得不一个人跑来荒郊野岭,还不都是你这个色情狂小矮子干的好事,这也是,那也是……早就觉得你有会对那个无知的流氓侦探下手的阴暗妄想……”入间的眼睛死死盯住王马,盯了一会儿觉得不解气,双手握拳扭过头去继续抱怨,“哼!反正也是生来一对,快感激本小姐对你们的理解吧!”

“入间同学也知道王马君和我在这儿吗?”

“什……什么!我我我我才不知道呢,都是这家伙叫我来的,不,不然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。”入间的眼睛偷偷瞟向王马,对他的不满可比嘴上说的更多,甚至还用上了表示愤怒的小手势。

“对啊对啊,最原酱不都说了太无聊嘛,所以我买了电脑叫入间酱来帮忙升级配置,肯定比升级机望那种破铜烂铁要轻松得多,而且这么一来生活一下子就会变得丰富多彩,呢嘻嘻……”

“啊?”

“所以最原酱就安心在院子里继续扫地吧,我跟入间酱去和楼上的新电脑交流感情——”

堆满坏笑的总统抖抖自己的小斗篷,一时间树叶纷纷飞出门外,落到门外的台阶上。

说到扫地……

最原拍拍身上的树叶回头去看自家小院子,这块小地方好像比没扫之前更乱了。

是欺骗也好,说服也好。

每一天每一天无间地感受着满是虚妄的外壳,又试图剥落他挖掘真相,追寻至此。

分明的爱情在界限不明的暧昧中荡漾,谎言单纯地鼓动人踏入未知方向。

他到底是如何被引诱到这个地步的呢?

他和王马 小吉是什么关系?

“王马君!”

从安静的下午醒来之后,剧烈的头疼一遍遍勾起回忆,最原的眼睛望向窗外比自己更精神的城市。他用双手支撑身体蹭到床背坐好,习惯性抓起药就着冷水服下。

最近没有再被王马 小吉骚扰,却总是噩梦连连,今天也不例外。

“叮铃铃铃——”

忽然间赤松的钢琴声在房间里回荡,是枕头旁的手机铃,这终于让他精神一振,随后接听了这个陌生号码。

“喂,你好,这里是最原事务所的最原 终一。”他听见自己干燥的声音从口中传出,着实把自己都吓了一跳,不由得暗自苦笑。
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:“哇——最原先生!我是未来机关第六支部特搜课的麻野 美咲!发生不得了的案件了,可以请你来帮忙吗?”

“诶,我明白了,是突发事件吗?”

“对,最原先生,拜托你了……事件太严重了,我一个人根本处理不过来……”年轻的搜查官在电话那头诉苦,有时还能听到其他人断续的呕吐声,饱含痛苦和挣扎。

“没问题,我马上赶过来。”

最原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,那些死状各异的尸体还没有抬走,负责现场调查的是第六支部特搜课的麻野 美咲,她一个人在人群里钻来钻去,看样子又在找躲进“盒子”里的圣原 拓实。

她一见到最原就摆出快要痛哭的表情来,一边讲解现场情况,一边跑到最原身后。

“抱歉啦,最原先生,我就是麻野 美咲,我们以前也见过面呢……刚才电话里说得太着急了,我解释一下,这次来调查的是对特别组织的毁灭级凶杀案,只是实在找不到巡小姐和圣原先生,附近也没有能来支援的探员,思来想去就下意识联系你了,但是没想到……”

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最原腿上——大部分人意识到最原坐着轮椅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法把目光挪开。最原摇摇头,拉起盖在腿上的毯子,指挥轮椅四处探查现场。

“我们已经确认,这里是犯罪组织DICE的地上总部之一,从现场情况判断是被全员暗杀了,不过人数仍然不能与已知记录对上号,死在这里的人远超过DICE的实际人数,目前还在清点中。”

要说不是有预谋的剿灭任谁都不会相信,就算死亡人数比想象中要多,他也不觉得王马会死。

尽管如此,在麻野讲述现场报告的那段时间里,他的心也在慢慢变凉。

“据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,首领王马 小吉也因为高空坠落当场死亡……就在最原先生轮椅的位……置。”

破碎的面具从最原手中滑落,上一秒他还在好好地收集证据,待到麻野说完话却面如白纸,连麻野都隐约意识到发展方向变得越来越糟糕。

“最原先生?你怎么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真的对不起——”

“我没事,只是有点头疼,不过这个案子多少也有头绪了,我来帮忙整理报告吧。”

“真的没事吗?真是的,这时候怎么就是找不到圣原先生啊!”

麻野把文件交到最原手上后就转身开始焦躁地嘟嘟囔囔,活脱一个约会被放鸽子的纯情少女。

“之后我就自己回去了,不用担心我。”

“今天真是太感谢最原先生了!等有时间我一定拉上圣原先生登门道谢!”

背后的道谢声还在耳边回响,更多的却是她的声音说出的“当场死亡”。

可是王马的尸体并不在那之中!

他不能相信。

就这么恍惚地前行着,直到回家推开房门,借助拐杖坐在书桌前。桌面干干净净的。他跟王马因为工作关系,除了彼此和回忆就没再留下什么能互相惦念的东西。

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王马会从窗口、衣柜,又或者门口喊着谎言闯进来……不,不论怎么样都好,他或者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可以。

怎么样都好,告诉他,还活着就可以。

不然的话,独自面对真相之后的生活,多少都有点困难吧。

“哧啦——”拉链被划开的响声惊动行尸走肉般的最原,他的眼睛里在转头的同时迸发出充满希望的光芒,结果却看到之前麻野口中不见踪影的,衣着破破烂烂的圣原 拓实爬出了行李箱,还从怀中取出一本同样破烂浸血的笔记本丢到轮椅上:“这是王马 小吉的笔记本……”

尽管为此感到一点点失望,最原还是强忍着低落,拉过轮椅翻动书页,装作心不在焉地问到:“圣原君见到王马君了吗?”

“没见到,半路被一个‘杀人爱’负分又没杀过人的杀人鬼拦住了,只拿到这种没用的东西,”瞌睡连连的圣原皱皱眉,懒散地弯下腰四下打量最原的卧室,“你不用问我后面的事,麻野刚刚告诉我王马他已经被送去特别犯人的重症监护室了。”

王马就连日记都是谎话连篇,不过随便哪一页都能看到“侦探”字样。

不知怎么的,最原顿时心情大好,合拢笔记本长抒一口气:“谢谢你,圣原君。不过,会是你遇到的‘杀人鬼’劫走的王马君吗?”

而不速之客圣原拓实趁此重新钻回行李箱之中,还把拉链拉回原处,缩在箱子里接话。

“我才不关心,你也不要急着道谢。我想再睡一会儿,你就随便把我快递回第六支部吧。”

“……嗯,我这就去叫麻野小姐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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